百染

为什么听到雪飘落就会想唱歌

【米英】甜蜜桂冠(5)

chapter 5  love song

艾米丽无疑是个热情的导游,虽然她不过在金银岛工作了一个月,但似乎就没有她不了解的地方。这个有着一双完美长腿的妙龄女郎有着一种野性的魅力,令人联想起狩猎女神阿尔特弥斯,而罗莎的气质则更接近于春之女神,她换下了古板的女仆长裙,取而代之的是浅薄荷色的小礼服,头饰是由珍珠攒成的花朵模样,与她分成两束的金色长发相得益彰。这两名美丽的女孩一左一右地簇拥着阿尔弗雷德,让他看起来像个出巡的国王,不少赌客朝他投来艳羡的目光。

艾米丽的表现欲很强,只要有她在,阿尔弗雷德几乎不能和罗莎对话。但这个年轻人并不在乎,他对一切游乐设施都充满了好奇心——下楼前他甚至在诺曼的罗马式露天浴池里泡了个澡,精力充沛地想要走遍整个金银岛。

亚瑟只看了十分钟,这种类似于监视的行为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他强迫自己把全副心神投入工作,而不是去关注阿尔弗雷德和罗莎。

按照他们的传统,虽然平时的工作中两人很少交流,当有事要谈时,他和罗莎总会在二楼的综合餐厅见面,她喜欢那里的三色冰淇淋。但当时间指向下午七点整时,罗莎没有出现,他又等了一个小时,女孩仍然没有到来。

安东尼奥倒是来了,西班牙人花了近十分钟点好了自己的单,才惊讶地发现亚瑟就在自己不远处:“你为什么总是像猫那样什么声音都不出,你没有和阿尔弗雷德一起吗?”

“什么意思?”

“他带那两个姑娘回房间了,俺以为他会把你也叫上呢。”

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明白了,亚瑟拾起自己的外套大步离开了,他的脸色糟得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因此他也没有听到安东尼奥接下来的话:“打扑克还是人多点好玩一些。”

阿尔弗雷德的房间门禁闭着,亚瑟试着平复自己的心情,却在房内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时全都变成了无用功。

罗莎正在啜泣,艾米丽安慰她的声音夹杂在其间,这一切都重重地敲打着亚瑟的神经。他甚至等不及去拿备用钥匙开门,就这样拍起门来。

“阿尔弗雷德,你要对我妹妹做什么?把门打开!”

“我什么也没做,等等亚瑟,我现在不方便开门。”

“你这个混蛋,罗莎还只有二十岁啊!”亚瑟再一次一拳打在了门上,如果不是这条走廊内的豪华套房没什么人住,现在一定已经有人投诉了:“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人陪,还不如冲着我来!”

“咔嗒”一声,门开了。家庭影院正在播放那部经典的宠物催泪电影,罗莎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开口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先不要不要开门吗,这样太丢脸了……”

艾米丽也是一副大为震惊的样子,她反复地看着这两个人的脸,:“原来你们是兄妹吗?”

“只是表兄妹。”罗莎纠正她的说法。

用过的餐具整齐地摆在一边,地板上的扑克牌和游戏手柄彰示着这群年轻人都玩了些什么,两个女孩已经换上了家居服——保守得堪比教会女中制服的那种。

阿尔弗雷德显然是急匆匆地来给他开门,甚至连鞋子也没穿,虽然现在他只穿着衬衫长裤,亚瑟却感到比任何时候都更难以面对他。

“我不是,我想说……”他挫败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忘了我说的话吧。”

阿尔弗雷德如果再坏心眼一点,也许就会就着亚瑟刚才的话,逼迫他做出承诺,好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但是他没有,金发的青年表现得就像英雄片里的男主角,而亚瑟扮演的就是那个他喜欢的金发女郎。

“听我说,亚瑟,”他把亚瑟拉进了这个温暖的空间,没有眼镜遮盖的蓝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光:“我不应该这么不坦率,我应该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告诉你,我爱上你了。”

“……我好像没有听清,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听,我可以说很多次。艾米丽告诉我,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那么你就不应该捉弄他,也不应该对他有所隐瞒。我很确信,那张金船票对我来说的唯一的作用,就是让我赢得这张比赛,然后把你带走,比起诺曼的金王冠,我更想要你,你才是我的王冠。”阿尔弗雷德抚摸着亚瑟突出的腕骨,把他的手拉至唇边,在指腹上轻轻一吻。

亚瑟不安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阿尔弗雷德的力气很大,他不想像个娘娘腔一样拼命挣扎,因此只能继续维持这个姿势:“我并不属于你,阿尔弗雷德,你只不过是在自说自话。”

“你没有任何过错,是我硬要带你离开的,”阿尔弗雷德毫不退缩地凝视着他,但他的声音仍然温柔:“我只是一个你的追求者,你当然可以拒绝我,但我可不会放弃,英雄从不放弃。”

这些话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亚瑟被淋得险些忘记思考。这一切都太突然了,他想自己当然应该拒绝阿尔弗雷德,但在某个小小的角落,有另一个自己正在低声细语。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可以不用良心不安地离开这里了,就答应他吧。】

他感到胃痛,精神紧绷时他总是胃痛。那些话只不过是无稽之谈,亚瑟·柯克兰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也很尊敬自己的老师诺曼·瓦尔加斯,他只需要尽快和阿尔弗雷德解释清楚。

离他不远处的矮桌上摆着一杯果汁,他就像给自己壮胆似的喝下了这杯色彩鲜艳的液体,甜滋滋的气泡饮料因为咽得太快而令食管一阵灼热。

“瞧你干了什么,你把我的安眠鸡尾酒给喝光了!”对这出爱情戏兴致不高的艾米丽直到现在才发现亚瑟做了什么,她不由得喊了出来。

罗莎和阿尔弗雷德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我们现在就离开,艾米丽,”罗莎把还瘫在沙发上的艾米丽拽了起来:“柯克兰家的男人酒品都差极了。”

“可是那酒的度数很低的。”

“相信我,这就足够了,把战场留给琼斯吧。”

阿尔弗雷德又想起了还在孤儿院时的事,亚瑟只不过从院长那里得到了半杯啤酒,就拉着他唱了半晚的赞美诗,看来今天谈话是无法进展了,只希望明早他还记得自己的告白。

亚瑟现在还很安静,阿尔弗雷德觉得这是个好兆头,他尽量轻柔地带领他往盥洗室的方向走去,然而亚瑟已经皱紧眉头抓住了他的领带。

“嘿甜心,你想吐吗,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

“……真的……”

“你说什么?”

亚瑟超前迈了一步,现在他们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了。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英国人的脸色潮红,带着些许酒气的吐息拂过阿尔弗雷德的锁骨,哪怕清醒时想了那么多,现在他问出的,仍然是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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