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染

在银色的庭园中——艾斯及萨博人物简析（萨博篇）

本篇为萨博人物分析及萨艾关系分析，涉及ASL及革命军，参杂很多个人感情以及萨艾cp滤镜，以尾田漫画原作为主，TV及剧场版为辅，如有矛盾，均以前者为准，部分分析为和万万桑以及亲友小蓝鸟讨论结果，欢迎大家和我进行友好交流，但是婉拒一切逆家及梦女发言

艾斯篇
　　觉悟者
　　尾田亲曾经在SBS中说过，如果路飞跟随两个哥哥出海，那么他的性格就会与现在不同。而如果艾斯没有失去自己的兄弟，他也许会走上一条与现在不同的道路。但是只有萨博，无论他是否与D兄弟相遇，我都很难想象出他不成为革命家的未来，究其原因，我想是因为他是一名天生的觉悟者。
　　
　　萨博出生于贵族家庭，从回忆画面来看，他父母的家族奥特卢克并不属于顶级贵族，梦想着靠儿子与贵族女性结婚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地位，日常生活中也有需要向别的贵族阿谀奉承的时候。和普通的孩子一样，萨博短暂地有过对亲情渴慕的时期，他顺从父母的安排学习贵族的生活方式，但是他的父母并没有回应他的期望。
　　
　　如果孩童从小生长于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接受被灌输的知识和教育，往往很难察觉到自己的处境有什么不对，无法得到父母的爱时，因为没有别的依靠，他们通常会反省自己，变得更加顺从父母。但是萨博很快意识到了自己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同时他认识到了自己与父母相处的本质——对方只将自己当作工具，更进一步地说，他抗拒着被他人安排的人生。
　　
　　此时的萨博还没有将思想拓宽到为被压迫的他人发声，只是本能地想要跳出这样的人生，对物质优渥的贵族生活没有一丝留念。萨博独自出海时是10岁，而根据艾斯和他的对话，他们二人计划一同攒钱买船出海长达五年，考虑到扣除他逃家到和艾斯相遇的时间，以及从相遇后到能够共享这个秘密的间隔时间（不排除他逃家之后立刻与艾斯邂逅，两人一拍即合的可能性），他真的是在相当幼小的时候就下了决断。
　　
　　与此同时，萨博还拥有与思想匹配的行动力，不确定终点站的原型是位于马尼拉的垃圾山，虽然漫画中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修饰，但这也是一个生存条件极其恶劣的地点，萨博能够毫无困难地在这里生活下去，足以看出他的生存能力极强。考虑到小艾斯的性格，当他与萨博相遇时，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我不认为他会对他青睐有加，而如果萨博在很长一段时间需要依靠他，他的态度也不应该是后续展现的那样，具体来说，艾斯对依赖自己的路飞很有保护欲，同时也维持着自己兄长的姿态，这一点在路飞长大成人变得强大后也没有改变（参考ASL成年番外）
但是萨博的父辈明明毫无战斗能力，贵族课程里貌似也不包含这类战斗技能，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强，可能就和“父母明明长成那样但是他却是个帅哥一样”，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吧。
　　
　　他的想法发生质变的契机在于他为了保护艾斯与路飞，选择失去自由被带回原来的家庭，在这段时间里，萨博意识到了贵族与平民之间极度的不平等，此前由于他远离贵族生活，对这一点了解得并不是那么清楚，在挂心艾斯与路飞的同时，他也对这种情况本身产生了厌恶。
　　
　　这里我想谈谈萨博名义上的义弟，未来的国王斯特利，在萨博回到家中后，他的思想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对于父母收养了又一个孩子，是否会分薄对自己的关注一事已经毫不在乎，而斯特利却还在心中盘算着争宠一类的事。这感觉真的很奇妙，就好像你拿到一个宅斗剧本，殊不知你的对手心中却在想着要怎么造出高达拯救世界（明明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不过仔细想想斯特利并没有来得及对萨博造成任何危害，不仅尊呼他为“兄长大人”，还提醒了对方不确定终点站即将被烧一事，只是多年后成为国王的他，大概率还是被伪装成卫兵的萨博坑了，便宜弟弟君的一番真心，到底还是错付了。
　　

　　在萨博与龙简短的对话中，龙使用了“终于”一词，高镇的罪恶是逐渐累积的，迟早都会有人在这个地方产生觉悟，但是他大概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小男孩，与萨博的对话给龙留下了很大的触动，之后他接纳萨博成为革命军的一份子而不是让普通人收留他，我想也有这场谈话的原因。
　　
　　当说出“我以身为贵族为耻”时，萨博已经彻底舍弃了自己的血统，而加入革命军的未来，在此时也可以清晰地预见了。
　　
　　也许正是因为他身为一名觉悟者的特征如此明显，在尾田亲描绘走偏了的40岁萨博时，他是一个说着“贵族以外全是屎”的家伙，和不想成为海贼王的路飞，不顾尊严依靠弟弟施舍的艾斯一样，都是彻底的反转。
　　兄弟
　　萨博是一个不畏惧孤独，也不渴求陪伴的人，即使他才是那个在三兄弟中有着集体生活体验最久的人，成年后的他仍然偏好单兵作战。
　　

　　在与艾斯为伴的五年中，萨博远离了贵族阶级，为了两个人共同的目标努力着，他那时候是想要成为一名自由的记录者，与艾斯一起游历世界，虽然说革命军无疑是最适合他的归宿，也是最切合他心中所想的，但也许一个天生的战士也会偏离轨迹，与艾斯的相遇险些改变了他的人生道路，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但是随着他对贵族的深入了解，他始终无法只作为一个旁观者，或迟或早，他还是会参与其中反抗世间的不公。
　　
　　五年之后，路飞出现了，他们成为了三兄弟。在这个阶段，萨博仍然是三人中最为独立的一个，在举行结拜的仪式时，他是最先假设三人也许会分开的那个人，路飞希望“你们都来我的船上吧，”艾斯则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从发言中也可以看出三人不同的个性。对于他来说，朝夕相处很好，但并不是必需品，即使分开，被羁绊连接的心也不会分开，这样就足够了——不过，这是在他没有体验过真正的分离的时候。
　　
　　立场是op中一个重要的关键词，正是囿于立场，卡普看着艾斯死在自己眼前，却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不能做，但是在与路飞重逢后，萨博毫不犹豫地说，如果有必要，他会抛弃一切立场帮助路飞。他的话绝非虚言，因为在他的梦境中，他一次又一次地做着相同的选择

在那个战场中，抛弃一切立场拯救自己的兄弟。他仍然不会干涉路飞的旅程，但是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小心谨慎，为了不会再次体验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萨博所有的经历都是构成他的一部分，不是海贼也不是作家，他最终还是成为了革命军年轻的领袖，但是他的两位兄弟让他有了软肋，有时脆弱，也让他更接近一个平凡的人，年轻的革命者独行在月下，无坚不摧的外表下，他的心也会痛苦，但是正是由于这份痛苦，和每个普通的人一样，脱去这个身份，他也还有属于自己的归处。
　　
　　他的处世之道
　　艾斯和路飞都赞成一个对萨博的形容，那就是“温柔”，不过纵观全书，似乎也只有他们会这么形容萨博。萨博对他们温柔吗，当然，他是艾斯温柔的朋友，绝不会舍弃他独自逃走，总是联手对付强敌，他是路飞温柔的哥哥，不会嘲笑他拙劣的果实能力运用，和艾斯一起保护着尚且弱小的他。
　　
　　甚至在失去他之后，艾斯变得比以前更加温柔了，一方面是他有意的改变，主动请教玛琪诺小姐教授自己礼仪，另一方面是必须如此，缺了萨博在他和路飞之间圆场，再使用原来的相处模式可能会让路飞因此受伤。不过说句题外话，成年后的萨博的用语整体较为简洁，对比自己年长的哈库和罗宾也不使用敬称，艾斯，在这一点上说不定你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赢了（不是）
　　
　　而当他面对别的人时，我会倾向使用“温和”，而不是“温柔”。作为一个有志将世界引向更为正确走向的人，萨博的大部分行动都是利他而不是利己的，同时他具有怜弱的本能，例如在吃下烧烧果实时，他为了不让无辜的蕾贝卡受害，选择将她带在身边。但是对于有自保能力的强者，他的态度都一视同仁，对巴托的“你是男人吧，那就自己保护自己，”对克尔拉的“没有你一个人办不到的事吧”，都是对对方能力的信任，但也是缺乏纤细感性的表现。参谋总长不懂人心，或者说参谋总长无需懂人心，达成目的是最紧要的，对方对自己的评价他并不在意。
　　
　　艾斯的人生就像一本翻开的书，记录了他的生平，而萨博的故事始终有一部分隐在幕后，观众们什么也看不到，在这一点上，TV和特别篇都有试图对他的人生空白进行一些补全，最终呈现的结果是：在革命军与同龄人一起接受教育，10岁左右击败哈库，十七岁时拒绝克尔拉与哈库的辅助，单兵作战攻入某个小国的防线，此时话题又绕回到开篇：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强？但是想了想萨博面对的敌人是天龙人代表的腐朽政权，而除了草帽一行人外的海贼不管在海上如何横行，与他大致同龄的人中，哪怕强势闪耀如十一超新星，都必须避开天龙人的锋芒，甚至对天龙人这一称呼都讳莫如深，要挑战级别不同的敌人，本来就应该具备破格的强大，想通这一点后忍不住感叹——总长，你真的好强大。
　　　
　　常与萨博一起活动的革命军成员是年长他两岁，但是比他晚加入革命军的克尔拉，以及使用鱼人空手道的哈库（他会是克尔拉之前的鱼人空手道师傅吗）。克尔拉时常抱怨萨博不按套路出牌，事后被龙先生指责的却是她和哈库，对此感到颇为委屈。但是如果萨博的任性无法收到好的结果，龙一定也不会对他进行纵容，实际上在遇到突发状况时，克尔拉和哈库几乎是无条件服从萨博的安排，萨博是团队中不容置喙的指挥者。从一些细节看出，萨博并没有因为年轻就失去威望，他在革命军内部也相当有人气
（图为欢呼雀跃观摩参谋总长使用新能力的革命军一般群众）
　　
　　尾田亲曾经提过，他有意不让路飞说出过于血腥的台词，比如“杀了你”或是类似的。萨博可以说是正面角色中较为少有的，从名台词中透出浓浓的血腥味的人。虽然常有人用“腹黑”来形容萨博，但战斗中的他相当坦白，并且直率地享受战斗的快乐，说能够捏碎你的头盖骨，那就一定可以，并不是出于威慑的目的。与此同时，不仅会宣告敌人的死，他在别的场合也会提及死亡，那就是自身的死亡，萨博曾用“没有失败，只有死亡”来形容他即将面临的战争，他充分理解了战争的严酷，理解了自己与同伴可能面临的危险，但是当他发出对天龙人的宣战书时，他却是带着笑容的。
　　
　　

　　
　　下面谈谈一些关于萨博的迷思，比如
　　
 （对不起不是这个）
　　比如革命军干部的礼帽配防风镜潮流到底是怎么兴起的，军队长中除了鸦因为发型（？）原因没有佩戴帽子，贝蒂，莫利，林德巴格都是类似的打扮，只有从小坚持礼帽配风镜才能成长为革命军干部，还是说这是参谋总长无意中带领的一种潮流呢？
　　
　　以及萨博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找到位于隐秘之地的艾斯之墓，有两种可能性，一是革命军与红发有私人交情，二是运用了革命军的情报搜集能力，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少不了要与红发或是白胡子海贼团剩余的成员打交道，期待以后可以看到对这个情节的补完。
　　
　　为什么对自己的这套常服如此执着？萨博不仅小时候就是这样的打扮，三兄弟共同出海的扉页故事里也是如此，只是改造得比较野性了，在萨博的回忆中，他在收到顶上战争结束的消息时，身上穿的其实还是这套衣服，只是在室内办公时去掉了外套和帽子，显得比较简单。以水管作为武器也是，虽然失去了记忆，并且抗拒着回忆中不愿接受的部分，但是这些顽固保留下来的习惯，就像是无意识地在怀念着过去一样，不禁让人觉得唏嘘。
　　

　　关于艾斯：如果世界上存在如果
　　先旨声明，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通过萨博特别篇的补全，可以得到萨博在德雷斯罗萨的活动时间线，他原本应该是为了调查德岛内部的阴暗来到这里，不是孤身前往而是带着复数名的下属一起也可以证实这一点。来到德岛→知道了烧烧果实在堂吉诃德家族手中→动身前往竞技场→发现竞技场中的黑马路西是路飞→决定顶替对方身份，自己获得烧烧果实，路飞趁机解救同伴，其余部分与漫画走向一致。按照这个思路的话，他事先并不知道烧烧果实的所在，也不知道路飞来到了德岛，或者至少不知道他在竞技场。这部分的补全我认为是较为合理的，无论是搜寻烧烧果实，还是关注弟弟的踪迹，如果要为此额外使用革命军的资源，以萨博的个性来说恐怕并不会接受，所以他会在自己所到之处努力寻找果实，收集发布在外的路飞信息（例如悬赏令），但是公器私用的事我想他并不会频繁地做。

7月2日补充：看到评论里有朋友提到TV版中萨博在艾斯墓前通告全军让他们替自己找烧烧果实，TV版确实有这个情节（振作一点啊总长，你是革命军参谋总长，不是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啊），但是一来漫画中只有扉页证实萨博去了艾斯墓前，二来特别篇中可能也觉得这个情节不够合理，所以进行了修正。漫画中类似的台词出现在794话《萨博的冒险》中，萨博同样提出了希望全军支援自己取得烧烧果实的请求，但是配合当时的情景，更像是两年后得到一些相关情报后说出的话，而不是两年前，耗费人力物力两年间进行没有回报的工作确实显得不太合理。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就是他确实对烧烧果实有极大的执着，漫画中没有他与路飞相遇前的细节，而初登场台词就表示自己绝不会将果实相让给任何人，即使那个人是会妥善处置果实的路飞，在这点上，我相信他不会用等同于艾斯遗物的烧烧果实开任何玩笑。另一方面，特别篇中他正是从哈库那里得知了烧烧果实的情报，才会进入竞技场，从而和路飞碰面。

     通常来说人会有一个盲区，就是必须通过竞技场竞技才能得到作为战利品的烧烧果实，但是其实并非如此。萨博一开始并无下场参与竞技的打算，恐怕是打算在堂吉诃德家族通过作弊让自家干部取胜后再进行抢夺，因为多弗朗明哥其实并没有真的打算让人吃下这个强力果实，只是用它做饵钓路飞上钩（没想到还钓到了别的），不用担心果实会被马上吃掉。很好奇当他发现路飞在场中，罗又尚且没有危险时他在想什么，你该不会打算直接让弟弟打赢后让给你吧这种行为我们一般叫做空手套白狼啊
　　
　　说道烧烧果实，op中大部分人食用恶魔果实其实都是意外，无论是艾斯，路飞，或是乔巴，巴基，也有像罗或蒂奇这样有意寻找特定果实的人，但是这也是因为果实能够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好处——挽救罗的生命，让蒂奇从原本一文不名的海贼跻身四皇之位。萨博的地位以及实力完全是他在无果实能力的情况下取得的，海上也不乏鹰眼红发这样没有食用果实的强者。对于自身已经很强的人来说，食用果实并不会带来能力上质的飞跃，同时还会带来一个致命的debuff，那就是会变得惧怕海水。对于喜好单独作战的萨博来说，其实会带来很多不便。
　　
　　即使会被所有的海拒绝，萨博还是选择了火焰。
　　
　　他与路飞会面的后第一句话就是“我不会将烧烧果实让给你，”之后也向同行人员强调了自己的势在必得，甚至在他从高烧苏醒后，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得到这枚果实。德岛的会面确实是萨博与路飞阔别十余年的再会，萨博至少在两年前就知道了路飞的消息，路飞则是在这一刻才知道他还活在世界上，关于这一点，以前也有进行过粗浅的分析
　　
　　现在复盘又和当初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思考，虽然萨博在露面时满面笑容，但是我想他这时候也许并没有调整好心绪，与后续为了路飞对抗海军时相比，刚见面时的萨博没办法把自己的形象稳定在一个可靠的保护者上，虽然我猜他是想要这样做的。在第一句充满竞争感的宣言后，他随即对路飞说道：“谢谢你活了下来，如果连你也死了，我就变成一个人了。”他的身边有数不清的，为了同样的理想战斗的同伴，但是在他的意识中，只有失去艾斯和路飞会给他带来彻底的孤独，为了不再次承受极度的痛苦，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一刻他不是强大的兄长，只是一个受伤的人在寻求安慰，不让自己进一步沉下去。
　　
　　路飞的存在让萨博不会沉得更深，却无法治愈他的心。
　　
　　要谈论这一点，首先要说道萨博从小延续到现在的性格，那就是理性，及时止损，不干预他人的选择。在小时候营救路飞时，萨博在判断敌我双方的实力后定下的思路其实是救下路飞立刻离开，艾斯也认同他的办法，但是艾斯选择的是让萨博带路飞离开，自己留下面对。萨博随即放下路飞赶回艾斯身边（TV中萨博竟然直接把小路飞扔到地上，看得我一阵发痛），两人最终险胜蓝酱的手下，虽然他为了艾斯做了改变，但是也能够看出他不会像艾斯那样永远不选择逃避。
另一点是当小路飞被街头混混打伤时，艾斯立刻愤怒地想要回击，萨博则试图阻止他，在他看来，路飞受伤已经是既定的事实，考虑到敌人的数量和实力，应该避免让艾斯也受伤。最后一点其实很好理解，在知道路飞想要成为海贼王后，萨博不可能不明白背后的危险，但是他绝不会制止路飞，只会在路飞需要时提供帮助，同样的，小时候的路飞在艰难寻找利用果实的方法时，他也只是温言鼓励，并不直接提供思路。
　　
　　当他成长后，仍然贯彻着这几条原则，甚至可以说有意对自己进行约束，当面对黑胡子海贼团的成员，见证了艾斯被俘虏与死亡的巴杰斯，萨博称那是艾斯的人生，自己对他们并没有怀有怨恨。但是果真如此吗？一个人的心与他的话未必完全匹配，而语言中往往会流露出蛛丝马迹。
　　
　　革命军的立场其实非常独特，并不会倾向于海军或是海贼，在顶上战争落幕后，他们对这场战争进行讨论时，使用的词语都非常中性，然而在萨博与巴杰斯对峙时，他称呼这场战争为“可憎的战争”。从他的手中夺走了艾斯的生命，怎么可能不感到可憎，怎么可能不心怀恨意，但是他的理智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行为，这种矛盾所导致的直接后果是——他开始为火焰赋予人格，不是我，而是艾斯无法饶恕你们。
　　
　　两年后的路飞能够清楚意识到艾斯已经死去了，不仅是他已经死亡这一事实，还有他永远不会回来这一事实，萨博则难以做到这一点。在番外中，萨博和路飞做了同样的梦，路飞醒来后让朋友们打醒自己，而萨博不仅两年来夜夜重复同样的梦，当他醒来后火焰轻微失控，他认为那是艾斯在对自己发火，同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是艾斯唤醒了我，他告诉我，你是萨博，”以及“艾斯，我一定是听到了你的呼救才赶来的吧”。
　　
　　在海贼王世界观中，人类确实拥有灵魂，但是除了布鲁克外，没有其他可以与人沟通的灵魂，如果萨博真的相信艾斯死后有灵，那么他也要有一种极端的自信，即在数以万计的人中，艾斯绝不会选择别人，而只会留在自己身边，而如果他其实并不相信，每天清醒着做梦又是何种感受？从个人角度来说，我倾向于后者，剧场版狂热行动中，他取出贴身携带的艾斯通缉令，要求安为他投影，当火焰消失时，他的笑容也短暂地消失了。如果他手中的火焰就是艾斯，又何必凝视投影出来的面容？
　　
（提问箱中与读者朋友关于悬赏令的一些讨论）

　　和艾斯十岁那年面临的痛苦相似又不同，同样是失去重要的人，艾斯无力与夺走萨博的存在抗争，只会更加痛恨自己的弱小，而萨博不同，当时的他已经足够强大。在他的认知中，如果他能够赶到，就能够救下艾斯。如果他能够早一点恢复记忆，他会是那个理解艾斯，治愈艾斯的人（在他的梦中，艾斯帽子上的装饰由笑脸和哭脸变更为了两个笑脸）
　　

　　很奇妙的一点是，萨博认为自己能够理解艾斯的心情，哪怕是长大后的艾斯，以艾斯意志的继承者自居，但是在认识艾斯的其他人眼中，他或许是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参考艾斯篇分析），而继承艾斯意志的人，被他们认可的人是路飞，不过我想，他也并不需要他人的认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艾斯活着，艾斯会给予他认可。
　　
　　在前文中我谈到，萨博不会干预他人的人生，但这也有例外，在他与艾斯在不确定终点站谈话时，透露出他不止一次要求艾斯搬来与自己同住，并且对对方的拒绝耿耿于怀。不管是因为想要与艾斯更多的相处，为了更好地守护两人的宝藏，或是认为自己是比达旦一家更好的选择，他到底还是这样做了。
　　
　　不确定终点站的梦，短暂而甜蜜的梦，那个梦是两个人的起点，直至艾斯生命消散的时刻，他也还能回忆起那个梦，而对于另一个人来说，他开始做着崭新的梦，在银色的庭院中，两个人的梦将会持续下去，也许直到死亡将分离带来的那一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