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染

【one piece】愚人的国度

　　艾斯中心原著向段落整理，萨艾前提
　　1.
　　差不多是小萨博和小艾斯刚刚开始一起去镇上的时候，对于这两个讨人厌的小家伙，难听的话实在是想听多少就能听到多少。普通的脏话还好，让人目不暇接的方言和哩语让小萨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就算嘴上不说什么，小艾总是会毫不手软地还击回去
　　清点战利品的时候，小萨问他，那些人刚刚说的【】，【】，还有【】是什么意思啊？出乎意料的是，小艾一脸空白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就像出自动物的本能一样，他其实是对人的恶意做出了回应，并没有领会意思，换成小萨来复述的话，就更不明白了。但是，我不想听，擦着生锈的水管，小艾咬牙说道，不是什么好的意思
　　也许是因为小萨很聪明，他很快就渐渐掌握了这些词汇的含义。感觉像另一种武器，不过是语言上的，他这样向小艾形容。这次轮到小艾问他，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回想了一下内容，小萨握了一下他的手，说了跟他那天差不多的话：不听也没关系，不是什么好的意思
　　2.
　　艾斯的霸王色霸气是与生俱来的，童年时也有过用气势吓跑野兽的经历，在萨博面前偶然展示过一次之后，萨博非常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招数。一个是野生的小孩，一个是逃家的小贵族，两个人都对霸气这种东西毫无概念
　　艾斯认为，自己可以，那萨博应该也可以，偏偏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可以，盲目地进行了好长一段时间瞪眼练习后，萨博终于主动放弃了，与其依靠玄学，还是老老实实练习打架好了
　　艾斯努力地想安慰他几句：“也许和眼睛的形状有关……也许是因为，你的眼睛太圆了？”
　　3.
　　艾斯是个睡相很好的人，就像他在阿拉巴斯坦的餐馆里睡了那么久，都没人发现他还活着只是睡着了时一样，他睡着时总是很安静，也不会变换睡姿
　　当ASL国变成路飞国和艾斯国之后，D兄弟晚上就在不同的国家入睡了。有一天，小路带着小被子咚咚咚地跑到艾斯国，艾斯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有老虎吗，还是打雷了
　　都不是，小路看到他和自己说话，松了一大口气，这里好安静啊，我听不到艾斯的声音，我以为，我以为……
　　真是笨蛋，不是答应过你了吗，我是绝对不会死的，艾斯张开手臂，过来吧，今天我们一起睡
　　4.
　　艾斯去拜访红发的时候，宴会场所有的人几乎都在让他喝酒，不仅有他自己的船员，也有红发的船员，看起来很沉稳的副船长拍拍他的肩膀：这是我家船长的趣味，你多担待一点吧
　　被这样的人当作成熟的大人看待，反而让艾斯飘飘然地把自己喝了个烂醉，和红发先后栽倒在地。丢斯和黑桃的其他人忙着给他找水，还有余力的几个人开始发表起意见来
　　“贝克曼先生，你这是给人家灌了什么迷魂药啊？”
　　“艾斯和小路飞差不多大呢，你对船长的溺爱可把他害苦啦～”
　　5.
　　艾斯是个动物亲和力很高的人，黑桃海贼团时期，每次去森林都会被很多想上船的小动物们缠上，只能狠心拒绝，这时候科达兹就会趾高气扬地在小动物们身边走来走去。
　　但是，其实艾斯是这样说的：“因为你们不依赖我也可以自由地活下去，所以我不会带你们走哦，”
　　小动物们一边鄙夷科达兹是个没有自尊的家伙，另一方面，又对它选择了那个人类，也被那个人类选中这件事感到羡慕
　　被人所驯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6.
　　艾斯决定上船之后，得知可以自选一个身体部位留下老爹的文身。“那当然是后背啦，越大越好！”他毫不犹豫地说。萨奇很欣慰：“不错，有前途，上次看到有人要求那么大块的文身还是马尔科吧，你看马尔科现在多了不起啊。”
　　但是文身如果面积大，相应的也就更费时间，艾斯伏下身体，为了不干扰文身师，几个小时间一直咬牙忍耐着，汗水一直流到紧绷的肌肉上，刺得新刻下的伤口一阵发痛，萨奇有时来看他，会很想伸手摸一摸他厚密的乌发
　　文身结束之后，感谢过文身师后，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位先生和我们也是多年的交情了，开始时大家还以为你会忍不住烧起来，那就变成大事件了。”
　　“到底是有多信不过我啊，”艾斯撇了撇嘴，隐秘的疼痛还在持续，他缓缓地说：“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7.
　　艾斯在白团的时候经常把敌船烧烂，火焰从天而降，甲板烂个大洞，如萨奇这样的非能力者，往往还没开始战斗，就要下水捞掉进去的自己人了。因此，他们让艾斯不许随便放火烧船。
　　也许是能力者的本能使然，虽然能够遵守规则，但是时间久了后，艾斯就像猫咪想磨牙一样，忍得很委屈。有一天，大家一起去某座荒岛寻找物资，当艾斯上岛时，一群人神秘兮兮地告诉他，哥哥们给你准备了礼物。
　　他们在森林里做了个隔离带——今天尽情地烧吧
　　8.
　　艾斯说他的愿望是让白胡子成为海贼王，老爹本人其实志不在此，他的身体衰败情况也不允许他这样做。艾斯一直认真地想要实现这个愿望，大概是因为他对老爹并不那么了解，而老爹也选择了呵护他愿望的火苗，毕竟人能有愿望也是一件好事
　　马尔科总是很紧张老爹的身体，但是艾斯会偷偷给老爹倒酒喝，觉得长兄有点小题大做啦，老爹明明很强嘛。老爹就会拍拍他的脑袋，谢谢你，我亲爱的儿子，这是我们两个的小秘密
　　9.
　　艾斯在和之国的时候，和大和一起想了很多办法要解开她的手铐，无果，如果砍掉或者烧掉手也许可以，但是大和坚决不同意，我可是御田啊，你都没听过御田扛起大锅的故事吗，御田怎么可以没有手
　　艾斯没有办法了，对大和说你再等等吧，以后我弟弟也许会来这里，那个时候你再拜托他，但是有一点，一起看能剧表演的时候，不要再因为他个子没你高就把他举起来了
　　10.
　　由于习惯了元素化作战，顶多也就是给小奥兹编斗笠的时候动动手，艾斯的手反而变得比在科尔波山的时候软了一些。去到和之国牵着小玉找点心吃的时候，小玉嘿嘿地笑着说，艾斯大哥的手暖暖的，握起来好舒服哦
　　萨博则是因为一直用体术作战，经常徒手捏碎刀剑/人头或者砸墙，手上有很厚的硬茧，有一次在照顾无家可归的幼儿时，对方一直哭得停不下来。大侦探克尔拉说，是因为你的手弄痛他了吧，自那以后，萨博君戴手套的时候就多了起来
　　11.
　　萨奇注意到了艾斯从来不掉眼泪的事，不管是受伤的时候，还是失败的时候。20岁，正是大哭大笑都可以的年龄，萨奇20岁的时候，经常会因为搭讪失败而哭呢
　　“你不会觉得在意吗？”他问马尔科。
　　“是有个人的原因的吧，”马尔科回答：“倒是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这很难形容，就像是他小时候用意面伪装成栩栩如生的蠕虫吓唬小伙伴一样，正是因为没有见过，所以才很好奇
　　经过某个小岛时，他们领略了一番当地的祭奠仪式，大朵大朵的蓝色花朵浮在水面上，载着生者的思念流向死者的国度。看过这个场面后，艾斯显得有些低落，萨奇在厨房找到他时，这孩子呆呆地望着海面，大滴大滴的眼泪啪嗒啪嗒地直往下落，眼眶也变得通红了
　　得偿所愿的萨奇吓坏了，没想到实际看到之后，一点也没有满足的感觉，反而也变得难受起来了：“这是怎么了，谁让你伤心了，还是说肚子饿了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汉堡，汉堡就好，”艾斯吸了吸鼻子，指了指放在一边没吃完的厚切牛肉堡：“但是里面的洋葱……为什么是生的？”
　　“你——”萨奇勃然大怒：“用手抓着吃就别揉眼睛啊！”
　　12.
　　莫比迪克号又结束了一次大获全胜的战斗，伤员们一边吹嘘自己的功绩，一边寻求船医先生的帮助，艾斯也不例外
　　他还没走近马尔科，就被萨奇给拦了下来：“站着别动，今天我来给你处理伤口。”
　　这倒是没有关系啦，看了看船医先生面前排起的长龙，艾斯耸了耸肩，当作同意，但是他很快就后悔了，萨奇恶狠狠地用绷带把他的手臂缠得紧紧的，好像他是厨师案板上的一块肉一样。年轻的二番队队长惨叫起来：“萨奇，你干嘛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昨天把你炸好的的肉排吃光了吗？”
　　“该死，犯人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信天翁呢！！！”
　　大厨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干咳了两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重新回到正题：“虽然所有人都会受伤，但是你这家伙受伤也太频繁了，就算再年轻，也不该是这个拼法，别以为有马尔科的再生之焰就不当一回事。”
　　“我要让你知道，受伤可是很痛的，”萨奇威胁道：“可不要以为你身边永远都会有人在……”
　　刚才还和他嬉笑打闹的黑发年轻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厨师张了张嘴，被吓了一跳：“不会吧，有那么痛吗，哥哥不是已经好好帮你包扎了吗，难道我就这么没天分，马尔科，马——尔——科，救——命——啊——”
　　13.
　　艾斯在旅行时遇到了一个偷东西的贼，不仅摸走了海贼的钱包，还拿了很多其他人零零碎碎的物品，艾斯把他拎起来，把所有失窃的物品抖落到地上，其中有一串手制的项链，因为线的年头久远，洁白的珍珠滚了一地
　　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孩拨开人群赶了过来，这是我的项链，她激动得哭了出来，谢谢你帮我找了回来
　　在她的一再要求下，艾斯接受了她的款待，小小的木屋里摆着双份的物品，但是只有女孩一个人忙活着张罗饭菜
　　这是我的丈夫留下的唯一一件礼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它。听到她这么说后，艾斯因为自己出手时的粗鲁而感到抱歉，要是再小心一点，也许项链的线就不会断了
　　没关系，没关系，女孩坐了下来，慢慢地重新为珍珠穿线，他是手工艺人，明明总是给别人做项链，却说什么要找到最适合我的珠宝才能送我，其实我早就已经看会啦……说到这里，她抚了一下鬓边的发丝，不着痕迹地拭去珍珠般的泪水
　　吓我一跳，在充斥着让人感到怀念的气氛的空间里，艾斯终于变得放心了一些，你看，他还送了你别的礼物嘛
　　14.
　　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医先生喜欢研读医书，下船自由活动的时候，他有时会在岛上的图书馆里看看有没有稀有的书籍。通常来说，船上的家伙们是没有这份耐心的，但是有一次，他发现艾斯也在图书馆里，正不自在地坐在图书馆提供的椅子上，翻看一本薄薄的书
　　可不要把口水流到书上了啊，艾斯，马尔科提醒他，发现那是一本在海上流通很广的，通用儿童识字读物，这是怎么啦，你还想上学不成？艾斯小心地翻了几页，说，我看过这本书，虽然样子不太一样，好像要更薄一点，但我确实看过……我还会背里面的内容呢！
　　他真的小声背诵起来，春天到来了，北海的积雪融化了，阿拉巴斯坦的绿洲上百花开放，东海的森林里，枝叶簌簌地摇动，孩子们坐在篝火边，为成为海贼做着准备——
　　你搞错啦，艾斯，哪有儿童读物会鼓励孩子成为海贼呢，船医眼镜后的眼睛笑出了细纹，是海军才对
　　可是我明明记得，艾斯嘟囔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确实没有完整看过那本从垃圾山里翻出来的，脏兮兮的旧书，和很多时候一样，当他不耐烦看下去后，是萨博念给他书的后半部分。他在用过的纸上胡乱地练习写字，偶尔抬起头来问自己的朋友，真的吗，萨博，他们也想做海贼吗，那就和我们一样了
　　我看的是另一个版本，嗯，艾斯对马尔科解释道，是由一个好得多的作家写的
　　15.
　　顶上战争之后，路飞很少提起艾斯，街头的悬赏令很快换上新人，火拳正在从世界上消失，马林梵多是第一次，现在是第二次
　　某一次，他们在小岛上的酒馆用餐，这是个很穷的小岛，连电话虫也用不上
　　店里的女招待絮絮地和老板交谈，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怎么样了，他才吃了一半的饭，就倒在盘子里睡着了，一份饭十贝利，半份饭五贝利，他却给了我一把银币，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呢
　　啊，那是艾斯，路飞很惊讶。他旋即意识到，艾斯也和他一样，旅行，冒险，用餐，和人聊天，像他们在科尔波山看到的鹿，鹿角上挂着的种子撒在土地里，到了春天就会开出花来，那是他留下足迹的证据
　　真的吗，那孩子是你的哥哥，女招待又惊又喜，他在哪里呢，现在过得好吗？路飞很久没有提起艾斯，他顿了顿，现在他还不习惯这句话，但是往后他再提起艾斯时，似乎总在说这句话——艾斯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16.
　　萨博和克尔拉去沙漠，打倒了盗贼的首领，鸠占鹊巢地换上对方的服装，等待和另一个团伙的接头，现在正是沙暴的季节，踏入沙漠的旅行者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噬
　　他坐在高高的岩山上，看到一个家伙在风沙里转来转去，因为离得太远了，他顶多只能看见对方袍子上的一抹红色。萨博看着他不知疲倦地寻找出路，陷进流沙里又手忙脚乱地爬出来，打倒毒蝎子烤着吃肉，割开仙人掌储水，像一团四处肆虐的火焰
　　喂，你要找到风暴眼才能出去！萨博知道自己不该出声，对方也不是那么迫切地需要他的帮助，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为他指路。艾斯抬头朝上看，只见到和沙砾同色的耀眼金饰，还有他腰间雪亮的长刀，一个金色的人，他在心里下了判断
　　如果是海贼的话，这么亲切可是会被人笑话的，好在你并不是，他朝这个陌生人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提起行囊离开了，要是能够再见到，我会报答你的
　　去探路的克尔拉返回据点，看到她的同伴在月光下微笑：你这是在笑什么呢，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萨博有些诧异，我笑了吗，也许吧，沙漠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无聊，我刚才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家伙，要是可以的话，我还真想再见见他呢
　　end
　　分别之后，短暂而漫长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