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染

为什么听到雪飘落就会想唱歌

【GINTAKA】某位白夜叉的忧郁

·the final he结局前提的银高

·对话很多 

·感谢@雪中送水 的约稿


  “吉田松阳,当代最伟大的教育家之一,在他的辛勤培育下,狂乱的贵公子· 政界精英假朗普· 肉球掠夺者 ·假发小太郎以及伟大的万事屋之主 ·草莓芭菲杀手 ·珍兽饲养者 ·坂田银时大人得以茁壮成长。但是,在这样的松阳的人生中,仍然有着无法抹去的污点,在众多的弟子中,也有着一名拉低平均身高的存在,好在,随着松阳的人生落下帷幕,阴暗的过去也将随之掩埋……”

  “你在说谁是万年中二病小不点,谁又是毕不了业的dark flame master,你这糖尿病预备役!”

  “呜哇,小不点居然这么凶暴,在天上的松阳老师也会哭的。”

  “从刚才就想说了……为什么要用一副老师已经不在人世了的口气说话,小心我把你的卷毛一根根拉直哦。”

  “是要帮助阿银祛除终生天然卷的诅咒,转生成为清爽的直发帅哥吗,怎么办,快要抑制不住感动的泪水了,在天上的松阳老师也可以笑起来了吧?”

  “所以说——给我停下你那种口气,老师分明还活得好好的!”

  “嗯,嘛,啊,那个,松阳他老人家啊,明明已经活了一大把年纪,还因为被寄身在身上的last boss夺去了太多养分,变得比阿银当初找到他时还小只,这种事情说出去也是很丢人的啊!异界转生题材虽然流行,但是《重生之我的暴力老师成了小学生》听上去只会像是一种因果报应,完全没有卖座的气息啦,说是人生落下帷幕也不为过吧?”

  “那什么又叫做在天上呢,请你向我解释吧,白夜叉殿下。”

  “拜托别人的时候不应该把开刃的剑放在别人的喉咙上吧……啊啊啊血,阿银的脖子流血了,再往前就是禁区,不要再往前了,不要再继续夺走我的处女地了!你想啊,自从听到附近的山上有免费的寄宿小学开设,松阳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是那——么——高的一座山哦,假发手工制作的饭团也要用热气球空运上去,就是名副其实地在天上没错啊。”

  “老师小时候,似乎没有享受过正常的童年生活,能有作为孩子去生活的机会,也许并不算坏呢……”

  “那个啊,说来话长,一边吃棒冰一边说吧,高杉君,棒冰你要长的那一段,还是短的那一段?”

  “长的那一段。”

  “什么,竟然开口索要带乳头的那一段,小不点真H~”

  “闭嘴,把长的那段给我,否则就去摄入过多糖分至死吧。”

  “只是多吸一口乳头的话不会怎样的,就像昨天晚上,我也只是多吸了一口小不点你的……噗啊,好了好了给你就是了,不要一言不发地猛踢别人的脚踝了,说真的快住手,我已经听到肌肉在发出悲鸣了,马上就要离开所属地升上天空变成烟火了——”

  “哼,肮脏的烟火。”

  “在这里插入贝吉塔捏他??!!你这家伙吐槽的技术真是够烂的啊……松阳他啊,好像不是去做学生,而是去做教师的样子。”

  “这不是,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是啊,阿银我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呢,那家伙踩在椅子上打了我的头,又说什么‘要把小健和花子培养成了不起的大人’,真是乱七八糟的。”

  “银时,这些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小不点你很柔弱嘛,明明松阳都已经满地乱跑了,你还在重症监护室里睡着,松阳也去探望过你哦,戴着无菌手套摸了你的头……那是什么表情,你不会要告诉我,你今天不想洗头了吧。”

  “我是在想,就算老师不能下山,我们也应该去看老师啊。”

  “喂,洗头的事情你不反驳吗,这孩子的师控情结怎么还没有治好啊,再这样发展下去,会变成正太控的哦。”

  “你说谁是变种武市啊,给我撤回,不要玷污我和老师之间的感情!”

  “若无其事地对自己的下属说了很过分的话啊,虽然这么说,但是,你很忙的吧?”

  “鬼兵队的事务已经交给万齐暂管了,身体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现在并不忙碌。”

  “一板一眼的家伙……可是实际上就是很忙的吧——忙着抚养大胃小鬼和眼镜。”

  “我不记得我有抚养过什么人。”

  “又来了,才加入万事屋没几天,就已经让他们两个一口一个‘高杉’,‘高杉先生’地喊着,把爸爸我抛到脑后了,那难道不是因为被你收买了吗?”

  “在长身体的小女孩只吃鸡蛋盖饭怎么会有营养,我只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带她去超市买了点食材而已。”

  “一碗米饭倒是还好,但是那家伙可是能吃掉两电饭锅的米饭啊,再说了,最后做饭的不还是我吗,应该也要感谢我才对吧!”

  “银时,你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斤斤计较的男人啊。”

  “不好意思,鄙人还在妈咪的肚子里的时候就是这种斤斤计较的男人了,神乐就算了,那阿八呢,就因为你送的阿通签名专辑,他都已经准备好要对你誓死效忠了哦。”

  “说什么誓死效忠……我又不想要小鬼的命,那是万齐给的,说是和寺门通一起做的歌曲废稿,给需要的人难道不好吗?”

  “竟然还是绝密未发售版?!那当然不好了,比起给阿八用来当戳了洞的魔芋的替代品,当然是挂到亚马逊去卖高价改善万事屋的生活才对啊!”

  “不要说得那么下流,又没有缺钱到那个地步,我不是已经把我的副卡给你了吗?”

  “真好啊,阿银也过上吃软饭的生活了,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能过多久呢,水性杨花的小不点,会不会隔天就移情别恋了呢?”

  “喂,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要对谁移情别恋啊?”

  “比方说,有钱又英俊的公务员先生呢,虽然年过四十就会因为摄入过量美乃滋变成中年发福的M字秃刘海大叔,但是难免就是有人会被迷惑啊。”

  “你是在说土方吗?”

  “啊啊,叫得这么亲热,高杉君和多串君关系很好吗,因为他会戴着眼罩大喊‘Lets party’所以同为遮面系感到很亲切吗?”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里可不是战国Basara的剧组,是Gintama才对吧。”

  “如果不是因为眼罩同好的情谊,为什么多串君连巷子里的悬赏令都撕掉了呢,那样的很奇怪吧,绝对很奇怪吧?”

  “我受够了,银时,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找茬。”

  “没,没有啊,干什么突然说这种污人清白的话……”

  “就是有,看着我的眼睛说话,银时,老师不是教过你吗,和人说话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

  “……竟然用这种眼神瞪着我,小不点,你从以前就是这样啊,好了,我说就是了,是因为衣服。”

  “衣服?”

  “就是你现在穿着的衣服。”

  不解地皱起了眉头,从骨子里来说,高杉始终是一个一板一眼的人,而当他流露出了些少的不解之情时,就更加像是银时印象里,还呆在松下书塾里时熟悉的那个犟头犟脑的小少爷了。就连高杉现在的服装,也和那时有着某种程度的相似,除下了纯色的羽织后,高杉只穿着一件藤紫色的浴衣,敞开的衣摆下方是光洁的小腿和缺乏血色的足踝。虽然是再简单不过的衣着,但在他的身上,却仍然像被赋予了一种矜贵的色彩,要说破坏这些氛围的唯一元素,大概就是高杉脚下踩着的那双动物图案的拖鞋了——因为超市大减价买一送一,银时一口气买了四双。

  苦闷地抓了抓自己那一头乱蓬蓬的银色卷毛,方才吃下去的葡萄味棒冰的甜味过了劲儿,从舌根处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银时想起了今天回家之前,在楼下和登势的对话。

  “这个月的房租倒是按时给了啊,”年老的女性悠然地吸了一口烟管:“银时,这钱是你那位能干的太太给的吗?”

  “胡说什么,老太婆,”嘴里的酒一时之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银时呛得咳了几声:“我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很像喵,”凯瑟琳道:“不如说就是喵。”

  “根据小玉的数据分析,”机械女仆的脑袋嘎吱嘎吱地活动着,小小的嘴巴里吐出了冰冷的话语:“银时大人吃软饭的概率是,97.8%。”

  “够了,把你的青学头脑派双打人的嘴脸给我收好,然后把概率改成0%,”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放,银时提高了嗓门:“真受不了,酒也难喝得像是掺了乾汁一样,阿银要回去了!”

  “不会就好啦,就当是老太婆多心好了,”吐出一口辛辣的白色烟雾,登势慢吞吞地说道:“连件漂亮的和服都穿不上,还以为是你在欺负人家呢。”  

  “慢走哦,自称 ·the ·吃软饭率0% ·银时大人。”对幽微的情绪毫无感觉,修改了数据库的小玉朝着银时有些驼背的身影挥着手,也只得到了一声苦恼的叹息。

  虽然知道登势是出于关怀才来敲打自己,但是如实地告诉高杉呢,又会让银时感到一阵羞耻,可是不说也是同样不行的,因为那恼人的绿眼睛还没有把他放过,仍然在执拗地等待他的答案。

  “真是……”

  不会说“输给你了”或是“拿你没办法”这样的软话,仿佛那样会玷污了尚在村塾时期二人你追我赶的比拼记录,银时把没有说出口的半句话囫囵个儿地吞了下去,突然地伸出手来,他把高杉捏在手上一直没动,半融化的那一半棒冰拿了过来。

  装满了紫色的葡萄沙冰的一只,和被吸得干干净净,只留塑料包装本身的银白色的那一只摆放在了一起,银时像表演纸芝居的老爷爷一样咳嗽了几声,开始低声说道:“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有着一个白色的夜叉,他经常在战场上,山林里,或是坟墓里,种种无人的地方游荡。夜叉的一生是很漫长的,因此他邂逅了形形色色的怪人,既有非常暴力的人,也有嗓门很大的人,其中,还有一位来自豪华的城堡的,绿眼睛的公主。”

  “你,”高杉抽了一口气:“你在胡说什么啊?”

  “都说了是故事嘛,高杉君,你该不会要以公主自居吧,”咧开嘴笑了笑,银时继续一板一眼地说道:“某一天,公主脱下了华丽的和服,成为了夜叉的同伴,他们总是呆在一起,说是形影不离也不为过,没有朋友的夜叉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有时,当夜叉的心中苦闷时,只要看见绿眼睛的公主,一切痛苦烦恼都消失了。”

  然而,这样的时间是不能一直持续下去的,因为重要的人的离去,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法阻止的夜叉开始厌恶自己,而公主则厌恶着令夜叉如此痛苦的世界。无法再注视着相同的东西,自然也无法再行走在相同的道路上,两人的灵魂,就此被分割了开来,无法再合一了。

  而在很久很久以后,分离的灵魂再次重逢了。也许是神的垂怜,又或是夜叉伸出的手臂终于有了回音,两人失去的东西,奇迹般地重现在了世上。不知该说是重修旧好,还是迫于无奈地呆在一起,与幼时不同,现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就只有二人的存在。无需再有什么顾虑,公主完全可以乘坐着飞船返回月宫之上,吃着奢侈的食物,穿着豪华的衣服度过吧?但是,正因为公主留了下来,因此,在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同时,夜叉也十分地烦恼……

  “要是干脆被骂上几句还好了,”让那个白色的空塑料像是沮丧一样地弯曲了起来,银时咕哝道:“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呢?”

  不,其实银时也明白的,改变的并不是高杉的态度,而是自己患得患失的心——事到如今,我还可以感受如此的幸福吗?从对方那里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幸福,自己又应该用什么来回报呢?

  高杉的眉毛不解地蹙了起来,而淡色的薄唇也随之抿紧了。是了,就是这副表情,每当银时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比如在小纸条上写几句松阳的坏话,或是在院子里偷偷生火烤红薯,让高杉忍不住要呵斥他一番时,银时就会在他的脸上见到这副表情。

  屏住呼吸,银时等待着迎接一次理所当然地争吵,然而他的手上一轻,是高杉把那两支滑稽的棒冰取走了。

  “我,”似乎是考虑过要像银时那样演出一番,高杉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单刀直入的说法:“我是自己选择要留下的。”

  因为仍在康复中而显得瘦削的身体斜倚在便宜的出租屋沙发中,却比当初在夜游的船中时更具有某种危险的魅力,就像被看不见的烟管吐出的烟雾拂在了脸上,银时的神经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吗,”幽深的笑容在高杉的脸上浮现,那是银时所不熟悉的,也仍然会为之吸引的:“白夜叉殿下?”

  像是栖居在深水中的蛟,又像是湖面朦朦胧胧的月光,被他所牵动着,银时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想要将高杉揽入怀中,就像追逐着蛟的狐狸,就像是追寻着月的愚人。

  “啪”的一下子,高杉曲起指节在银时的额头弹出了一个显眼的红痕,些微的疼痛刺激着神经,也让银时眼中,高杉的形象变得更加鲜明。

  用着令人怀念的,坏小子式的口吻,高杉说道:“如果说你变成了没用又无趣的男人,我可是随时都会离开的,银时。”

  那简直就像是在说着“你也让我很幸福”一样的话,让银时的耳根悄然浮起了一层红色。

  “说得这么不客气,”没能提起之对抗的意识,银时的目光躲闪着:“吓得阿银的小小阿银也要缩埋起来了。”

  “而且……之所以穿着这件衣服,”高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是因为你说过,有点怀念在书塾的日子,我只不过是配合某人的怀旧而已。”

  “啊,那就是说,”猛地抬起头,银时问道:“是为了我——”

  剩下的话被吞没在了唇齿之间,捧着银时的面颊,高杉给了他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笨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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